礼品的。
不过价值都没有超过30美元。
朱富贵将这几封信取出,命老李太监好好保管,自己有时间的话会一一回信。
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夏志新已经苏醒好几天了。
在支持疗法和抗生素的帮助下,他的性命被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
此时,他正躺在铁架升降病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脑后的辫子已经在昏迷中被人剪掉了。
按照护士的说法,病区必须保持卫生整洁,他的这种大辫子里别说是细菌,就是跳蚤、头虱都有一大堆,必须处理掉。
对此夏志新倒是没有什么怨念。
看看这几乎一尘不染的房间,洁白如新的被褥,夏志新就知道她们说的或许是实情。
不过白莲教的妖女,剪了自己的辫子还需要理由吗?
自从决定远赴花旗国寻子的那一刻,夏志新就没有再打算活着回到故土了。
很早就获得秀才功名的他,多年来在科举上并未再进一步。
这些年来,夏志新在福建侯官县老家一边读书,一边开馆授课,教一些孩子蒙学。
虽然是一个教书匠,但他不是那种迂腐的读书人。
相反,他非常鼓励学生多走多看,同时也不能小看那些泛海而来的洋人。
出于敏锐的直觉,夏志新隐约感觉到,华夏大变恐怕就在眼前了。
有这种观念在这个时代算得上离经叛道。
不过夏志新只是潜移默化地透露一些,个别有悟性的孩子还会理解。
尤其是一个叫做严宗光的孩子,学识拔尖,思维活跃,许多见解便是令他这个先生也觉得相当有启发。
但夏志新万万没想到,这个严家大郎只是个理论派,而自己的亲儿子却是个实践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