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知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华工这边其实也都是文盲。
不算朱富贵和李春发两人,一共三十七名华工中,认字的只有五人。
除了戚文长和张长贵是太平军小军官出身,其他三人都是掌柜伙计之类的身份,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读书人。
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欠下一大笔钱,不得不远渡重洋来混一口吃的。
就这么五个人,已经是朱富贵的文化补习班的主力了。
朱富贵的要求也不高,能认识阿拉伯数字的0-10,会用简体汉字写自己的名字,会唱一首《恭喜恭喜》,就算脱盲了。
不要觉得这脱盲的要求太低。
要知道二十一世纪的“超级大国”印度,统计国内文盲水平的标准还不如朱富贵这个呢。
即便这样,印度的文盲率依然高达30%左右。
身处十九世纪中下叶,朱富贵觉得自己不能头铁去和新中国的扫盲运动比。
能比肩大国印度,已然心满意足。
……
除了认字之外,汉语口语的传授也不容易。
在原本的历史上,殷人的土语最终基本全都灭绝了,每个印第安人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朱富贵自然也没有保护他们传统文化的心思。
在二十一世纪,即便是在国内,很多地方都在提倡保护方言,保护民族语言。
却不知道先辈们为了对付这些东西花费了多少心血。
不流血的书同文、车同轨,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好在刚刚经历过龙骨飞升事件,殷人们对于学习“祖先的语言”热情很高。
可华工内部却产生了分歧。
分歧的内容还是关于方言的,那就是国朝正音之争。
华工当中,以福建和两广人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