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房顶儿,以临阵冲锋的英姿,箭一般地向着素日里讲习的大教室冲去。蔡大家放下了手中的千里眼,嘴角儿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些娃娃们都是他教育出来的,着实不错儿!至少比隔壁的那些眼高手低的娃娃们强多了。那些少爷秧子们,不知道会不会就此罢手。
“所有太学生立刻结束祭奠,返回学舍!当此危难之际,正当和朝廷同心同德,戮力同心,以应危局。尔等聚众鼓噪,莫非是想以身试法吗?”眼看那边厢京师大学堂的学生们都已经无影无踪了,这边厢看热闹的小民百姓只剩下了数千人,原太学祭酒卢植卢子干的身影儿出现在了太学门前。他站在高处,双手在身后攥成了拳头,脸上却依然风平浪静。
他的脸上淡如春风,心里却在滴血,若不是他就任太学祭酒以来,对太学生们过于放纵,如何会有今日的局面?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即便是倾四海之水,铸九州之铁也难以挽回了。此时此刻,他已经是前任太学祭酒了,他的话太学生们买不买账,还是一个未知数儿。
看到卢植的身影儿出现在太学门前,正在看热闹的太学生们顿时便愣住了。卢植卢子干是海内大儒,在洛阳朝廷中的名气仅次于郑玄郑康成和蔡邕蔡伯喈,郑康成向来不理世事,一心研究学问,蔡伯喈的身上又有太多的并州烙印。于是乎,在太学生们眼中,卢子干便成了洛阳城中儒林的泰山北斗。可是,就是因为昨日的一场变故,卢子干吃了挂落儿,被免除了太学祭酒的官职。就因为这件事儿,太学生们对卢子干有一种深深的愧疚和惋惜。
“是卢祭酒!”“卢祭酒怎么来了?”“这位兄台,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朝廷连三杀令都祭出来了,卢祭酒能放心吗?”“原来如此!我等还是遵从他老人家的意见,返回学舍读书吧。”太学生们七嘴八舌,议论了片刻,便一个个抬起脚步返回太学了。太学生们毕竟都出身于世家大族,还是很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