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蚂蚁都不如。
“我说,那个谁谁谁,我来这里不过是接个朋友,没什么大事儿。你该干嘛干嘛去!用不着在我面前立规矩,我严宽目前是平头老百姓一个喽,不敢在你们这些官员们面前摆架子。”或许是看着仓曹史在背后恭恭敬敬,半天儿没动静儿,严大郎心气儿平了,终于起了怜悯之心。“哎吆喂!瞧大郎您说的!在您面前,我永远是奴才!您来了,我能不伺候吗?天大地大,再大的事儿,能有你严大郎大?您来了,那些劳什子公务都不是事儿了!大郎您说呢?”
作为一个管理偌大码头的仓曹史,头脑灵活、言语便给、有捷才,这是起码儿的要求。仓曹史的这一番话说完,严宽的脸上立刻便笑意盈盈了。“我说那个谁谁谁,把你的名字留给我的府令,哪一日大郎我官复原职了,好生儿提拔一下你这个兔崽子!滚吧!少在我面前忽悠!再不走我可要踹你了!咋地?还要我管饭不成?”“诺!”仓曹史响亮地应了一声儿,拱手为礼,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他奶奶的,老子的这一宝押中了!终于结了个善缘。
片刻之后,一艘偌大的货船缓缓靠岸了,一个刀疤脸和十几个随从押着几辆车子顺着长长的踏板走下了大船。严宽的府令早已等候在一旁了,他望了身边的中年儒生一眼,中年儒生轻轻地点点头。于是乎,在等待交验货物,缴纳商税的商人们的满脸羡慕之下,这十几个人和几车货物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严大郎的货物,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查?不要命了?
“大郎的本事儿,我今日终于见识到了!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商铺之内,中年儒生满脸兴奋地说道。“我说老兄,我严大郎的货色,向来是每人敢查的。”严宽满脸倨傲地说道:“可是,咱们有一说一,仓曹史不查,我严大郎得查。再怎么着,我得心中有数儿。”
一听这话儿,刀疤脸脸上的刀疤儿立刻便亮了,他后面的十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