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才逐渐停歇了。司空种拂一拱手,出班奏道:“太后,昭懿夫人,这个‘文官武做’的措置极好!老夫仔仔细细,斟酌再三,方才晓得其中的妙处。‘文官武做’便没了儒生的拖泥带水,自可以快刀斩乱麻。文官由武官来做,对太学生来说,也是一种威慑,武官可是一瞪眼就要杀人的,你们要掂量一下自个儿的身家性命。”
“再者说来,文约兄进入行伍之前,便是凉州的大名士。进入军中之后,更是名满天下了,论地位、论学问,做一个小小的太学祭酒是足够了。不但合适,还有些屈才了。故尔,老夫以为,昭懿夫人的措置是极其精妙的,非有大智慧之人无法理解,诸君静待结果便是。”
种司空不愧是四朝元老,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先拍了严嫣一记马屁,又自我表扬了一番。昭懿夫人的话,“非有大智慧之人无法理解”,种司空既然理解了,自然便是有大智慧之人喽。末了儿,还捎带着捧了一捧韩文约。不多的几句话儿,却面面俱到八面玲珑。
既然种司空都带头儿表示支持了,在座的众人便不好意思再出言反对了。再者说来,这个“文官武做”的思路的确极好。于是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之中,卫尉韩遂便顺理成章,众望所归地兼任了太学的祭酒。韩遂激动地满脸通红,与他而言,这便是仕途的第二春。
接下来又处理了几件军需物资之类的急事儿,大司农赵岐出班奏道:“启禀太后、昭懿夫人,洛阳城中,世家大族名下的商铺酒肆一齐罢市。臣请求将他们一体捉拿问罪。”严嫣满脸肃然。略略思索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大司农,那样儿便有些小题大做了,好像在朝廷眼中,他们有多大份量儿似得,我觉得大可不必。他们罢市,我们来做这些生意好了。”
“一个时辰前,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大司马名下的店铺、严家名下的、吕安、灵骓名下的店铺,一起对洛阳城的百姓打折促销。你们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