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不明,倒要请教一下。卢子干信中所言,说原本派来的人是一个校尉,魏延魏文长,如何便换成了你?这一点老夫实在是没有弄明白。”
其实,这件事儿的缘由卢植早已在书信中写清楚了,郑玄如此发问,是要考校一下钱枫的反应,听其言观其行,看看钱枫究竟能不能挑起这一副千钧重担。毕竟他追随他郑康成的士人有千余家之多,所关甚大,不得不谨慎小心。一旦所托非人,就会有数万人掉脑袋。
钱枫饱经宦海,一生遭逢数次大难,岂是郑玄一介书生能够糊弄得了的?一听这话,他立刻便明白了。当下便拱手说道:“夫子所问,也是该当的。实不相瞒,魏文长是大公子吕安的亲军统领,大公子远赴鲜卑王庭弹汗山,就是要拣选数万精锐,充实他的亲军玄甲白袍和天策军。魏文长是他的亲军统领,岂能不跟在他的身边儿?故而文长刚跑出五十里,便被大公子的鸿翎急使追回去了,小人常年在司闻曹,处理这样的事儿是行家里手儿。”
一听这话,郑玄和管宁的脸上立刻就大惊失色了。“哦!这么说来,大公子吕安马上就要进攻辽东了?”他两人都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吕安不远万里赶赴鲜卑拣选数万精锐,定然是有重大的军事行动,再联想到最近的局势,两个人刹那之间便全都明白了。
“正是如此!只要夫子和幼安先生一离开襄平城,大公子的天策军便会立即攻击辽东。此番大司马派我前来,便是要让我将夫子和幼安先生顺顺利利地接出辽东境内。”钱枫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知大司马将如何安置我和幼安?”郑玄手捻须髯,低声问了一句。
“大司马的意思,在司隶为幼安先生择一善地,担任太守。至于夫子嘛,国子监祭酒,侍中以备顾问,县侯,封在夫子的家乡高密县。”钱枫低声说道,他抬起双眼看了看郑玄的管宁的神色。“果然是高密侯!县侯,还封在高密!康成兄,你这次才真正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