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的各路诸侯,竟然是这副嘴脸,比之街头巷尾的小混混儿还不如!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古人诚不我欺!
“我们被骗了吧?”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满脸泪痕,像泄了气儿的皮球一般的郑泰,天子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诧之色,显而易见,他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陛下,是郑泰无能呀!被袁本初、曹孟德、袁公路三个人耍得团团乱转!”郑泰伏地大哭起来了。
这一哭哭得惊天动地,一直哭了有一刻钟之多,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其间数次几乎昏厥过去。天子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郑泰放声痛哭,却没有出言相劝。终于哭完了,郑泰止住了悲声,把荀彧三人的话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最后吗,他大声说道。
“陛下,请您取出那一封诸侯亲笔签名的誓书,将其公之于众,声明‘群小’便是袁本初、袁公路、曹孟德三个人。不如此,我们就会被天下人的吐沫淹死的!他们不仁,我们就不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们骗了我们,我们就要给他们来上一记狠的!让他们在天下人面前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郑泰一边哽咽着,一边大声哭喊着。
“唉!公业,你如此聪明,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许子远有恃无恐,定然是有什么依仗!”天子长叹一声,两眼望着天空,似乎有无尽的惆怅在心头。“陛下??????”郑泰的心脏立刻就剧烈地跳动起来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莫非是那份儿誓书出了什么岔子不成?想到这里,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份誓书可是平舆这边最后的依仗了!
“公业,你不觉得朕现在的反应太平静了吗?”天子的双眼从天空中收回来了,放在了郑泰身上。他的眼神儿中夹杂了无尽的苦难,无尽的流离,不像一个十二岁男孩的双眼,倒像是一个饱经忧患饱经沧桑的七十老者,唯一能看出他年龄的,便是坚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