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鹰已经开始振翅翱翔了,老奴一定要扶他上马,送上一程!
就在河首平汉王宋建的大营中间,在累累的人马尸首中间,两支队伍都开始冲锋了。四周的熊熊大火都已经熄灭了,没有烧完的椽子还冒着青烟儿,到处都是残破的盔甲,折断的刀枪,破损的旗帜。尸首身上的鲜血也早已凝固了,呈现出一种鲜红色的半凝固状态。
一千步,八百步,六百步??????两支骑兵迅速接近了,战马身上发出的那一股浓烈的体臭,还有骑兵们冲锋之时发出的呐喊声,都已经尽在鼻尖耳边了。马匪们满脸兴奋,就像喝多了酒一样,张着大嘴,狂呼乱叫着,狭长的双眼和那一身白花花的肉已经近在咫尺了。他们平日里过的就是这般刀头舔血的生涯,如今不过是把脑袋掖在裤带上再搏一次罢了。
蓬!蓬蓬蓬!两支骑兵毫无花巧地撞在了一起,刹那间便是一片人喊马嘶。汉军胯下的战马都是优中选优的西凉马,高大健壮,再加上身披钢甲,极速狂奔之下,就像一座座移动的小山。和汉军的西凉马比起来,马匪们的乌桓马几乎小了一半儿,看上去是那样的柔弱。
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匹乌桓马猛地被撞飞了,战马发出一声声的哀鸣,从天空中急速坠落,向流星一般重重地落在了马匪们冲锋的队列之中,刹那间便砸倒了百余人。伴随着一阵惊呼,马匪们的战阵之中出现了一大片空白,马匪们拼命地打马飞奔,躲避着这些空中飞马。
阵后的马匪们手忙脚乱,前面的马匪更麻烦,他们就处在生死边缘,就在战马被撞飞的那一刻,一股巨力顺着战马的身躯传过来,马上的骑手们顿时便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马下了。伶俐一点儿的见势不好,连忙双手一按马鞍,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做出各种花样儿,他们徒劳地在空中摇晃着四肢,试图掌握住平衡,是自己离战阵远一些。
只是一瞬间,宋建军楔形大阵的峰尖儿就消失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