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由朝廷公断!”几个老者满眼含泪,走出人群哭嚎着说道。“韩冀州!俺们便拥了你,反他娘的算逑!”人群之中,顿时便有数百人振臂高呼了,这些人都是青壮后生。“韩冀州,我们虽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有一点是能够做到的,那就是让您的这一篇与袁冀州书流传天下!”
读书的士子们知道大势已去,在袁绍的淫威之下,韩馥必死无疑。但是,耳闻目睹韩府的惨状,在门板上婉转呻吟的大公子,还有这周围的香烛纸马,一片缟素,早已感同身受,义愤填膺了。“诸位兄台!士可杀而不可辱!这便是读书人的气节!我等定要实现他的遗愿,让他手书的这一篇与袁冀州书流传天下,历千年而不朽!”
听到儒生士子们的表态,韩馥心中一酸,两行热泪顿时潸然而下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刹那间打湿了衣襟儿。他从棺材上站起来,向四周拱手施礼,哽咽着说道:“诸位父老乡亲!诸位儒生士子!你们的拳拳之心,我韩馥谢过了!”
“我身为袁家的门生,深受老太傅的知遇之恩,无以为报,这才脱袍让位,将冀州拱手相让。为的便是冀州的数百万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从没有为自己考虑半分!便是今日,我已决意仰药而死之时,仍然没有半分涉及袁老太傅!我的死,只是针对袁绍一人!”
“当今之世,天下大乱,诸侯割据,哪里有什么天理可言?袁冀州既然要我死,我不得不死!诸君就莫要再劝阻了!我死之后,劳烦诸君卫护我的家人,扶棺回乡!拜托诸位了!”话一说完,韩馥便大声喝道:“府令!将这些香烛纸马全部在府门前焚化了!便当是生祭我了!”“诺!”韩府的家人们轰然应诺了。
一团大火燃起,将如山的香烛纸马烧得劈啪作响,几支鼓吹队儿拿腔捏调奏出了深沉的哀乐。一声长号凄然响起,韩馥的长子晕过去了。就在这漫天纸灰之中,韩馥把手中的长竹竿儿往马车上一插,取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