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情入理,王家子弟们都听进心里去了,他们暗自佩服,难怪王翰能做到九卿,便是这一份儿气度、胸襟和口才,就是极其难得的。王家子弟们又问了些问题,王翰也耐心地做了解答,直到老王述派人来找,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了。
“王翰,一别十四载,你倒是真的长成大树了!”老王述劈头一拳打在了王翰的肩膀上。王翰马上换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嬉皮笑脸地答道:“叔祖父,那是在他们面前,咱是大九卿,装也得装一装吧,好歹是咱王家的脸面呀!说句实话儿,这装得太他娘的难受了!”
王翰扶着老王述坐下,拎起酒壶,给老王述慢慢地斟了一杯酒。“叔祖父,孙儿敬您一杯酒!愿您长命八百岁,如同彭祖一般!多娶上几房小妾,生他几百个儿子,像周文王一般!”“小滑头!本事儿没见长,这说奉承话儿的本事儿倒是长了很多!”
老王述虽然嘴上骂着,心里却是高兴极了,他端起酒盏说道:“来!咱祖孙俩对饮三杯!祖父祝贺你做了九卿!”说完便一饮而尽了。王述的性子诙谐,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每日里对着那些王家子弟,正襟危坐,道貌岸然早就烦死了。一见这个很对脾气的族孙,立刻就放开了。“他奶奶个熊!每日里装得道貌岸然,快要憋死老夫了!”
两个人谈了一些乡野旧闻、边郡形势之后,话题渐渐地转到了时局上来。“你知不知道大司马为什么调你去长安担任太仆?”王述饮了一盏酒,斜睨着王翰说道。“叔祖父,这事儿我一直没有弄明白,大司马帐下像我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看我王翰喜欢马,给我一个一展长才的机会吧?”“哈哈哈!”王述放声大笑了。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凡事儿都先用脑袋儿想想。实话给你说吧,大司马每月都和我有书信往来,除了说明局势和大致举措之外,往往还征询我的意见。你这个太仆,便是我举荐的。”说到这里,老王述摸出了一封信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