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了。“上好的庆阳春!这酒还是出自并州,在长安能卖到每坛千钱,我已经好久没喝了!”张郃闭着双眼,两个鼻翼不断地颤动着,似乎已经沉浸到美酒的香味儿中了。
这人的酒龄至少有十年了,是一个酒徒无疑!否则绝不会单凭酒气就能判断出什么酒!李郎中的心中这才彻底儿落听了,一个酒鬼而已!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看来我真的是误会并州军了!但是,李郎中缜密的性格还使得他又追问了几句。
“张军侯,你的营寨扎得如此之小,那两万多民夫住哪儿呀?”一听这话,张郃立刻就把眼睛瞪圆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李郎中一番。“我说李郎中,我刚给长安城送来了五万斛粮食,这两万民夫总不能还让我管饭吧?一路之上,他们可是吃了我五千斛粮食呀!回去还得五千斛,一来一去,并州军就足足赔了一万斛的粮食!”
看着张郃激动的面孔和夸张的手势,李郎中宽容大度地笑了。“好好好!你说得对!并州军管了一路饭了,也该西凉军管两天了。我这就回城,让他们送羊酒去,包他们吃饱吃好!”“嘿嘿!这就对了嘛!这五万斛粮食,怎么也得运个两三天,吃不好哪里来的力气呀?”
张郃笑得眉开眼笑,就像捡到了金元宝一般。除了酒鬼之外,还是一个抠门儿货!李郎中在心中下了结论。此时此刻,他才真正地放心了,他面前的这个猥琐至极,抠门儿抠到骨子里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带兵的将领,至少不会是一个良将!
“张军侯,今夜就委屈诸君了!明日我来请诸君入城赴宴,大家伙儿好好地逛一逛长安城!告辞了!”李郎中大袖一挥,拱手告辞了。“李郎中!李大人!您慢走!嘿嘿,这群灰人做梦都想逛一逛长安城,好好地开开眼界呢!”张郃恭恭敬敬地弯腰拱手,送别李儒。
直到李儒的战马消失了很久,张郃才慢慢直起身来,脸上已经是一片肃杀了。“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