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董太师立刻就明白了:“这就是说,只要老夫把天子交出去,就啥事儿都没了?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老夫交出天子,袁本初和袁公路尽起大兵,过来打老夫。那时,老夫手里连挡箭牌都没有了,该当如何应对?不妥!不妥!”
李儒微微一笑:“岳父大人,小婿也是这么说的。袁遗的意思是,双方互送人质,袁本初的长子袁谭,袁公路的长子袁曜都可以送过来,前提是要看岳父大人这里有什么够份量的人质了。”说到这里,李儒闭口不言了,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候董太师的决断。
董太师饱经宦海,是极聪明的,立刻就想明白了。“老夫无子,只有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孙女儿,显然是不够份量的。莫非,他们是想要老夫的老母做人质?”“然也!”李儒轻轻点了点头。“关东军这是在将军,二袁的长子都送过来了,池阳君不过去说不过去。或者,双方都不派人质,就赌上一把,各安天命好了。”
“那就都不派人质好了!老夫信不过那些清流世家,嘴上说得比蜜糖还甜,做起事儿来心狠手辣,老夫不能拿老娘的命去赌!老夫的老娘只有一个,大不了摆开阵势再和关东军干上一场!文优,你是老夫的女婿,老夫也不瞒你,这两年来,老夫每日都是如履薄冰呀!”
“想当年在西凉,追风赶月的日子是何等潇洒!何等痛快!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每日里笑傲江湖,和匈奴人打,和羌人打,和鲜卑人打,不过是身体劳累罢了!心中却是畅快的。等到入了京,老夫才发现,这帮子世家大族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他奶奶的!嘴里说得话儿那叫中听,老夫听着那叫舒服,就像一只只柔软的小手儿挠痒痒一般,不知不觉之间就把老夫说服了。老夫那时也只是想做一个权臣,只要大权在握,谁不想大汉的天下好一些?于是,就对他们言听计从了,现在一看,全是他奶奶的米汤!灌得老夫晕头转向。还不如当时都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