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重的话,何进只得用袖子擦擦眼泪,重新坐下。“看到陛下清减如此,臣五内俱焚,以至于君前失仪,请陛下恕罪!”
皇帝摆摆手,落寞地望着殿顶。“不光是你看着害怕,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害怕!这不,我让他们把大大小小的镜子都搬走了!太医们开了一大堆儿药方,唠唠叨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能喝酒,不能吃太多,不能整日里研究辞赋??????”
说到这里,皇帝啪地一拍案几:“他奶奶的!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知道吗?他们竟然不允许我亲自数钱!哎呀呀!最后一点儿乐趣儿都被剥夺了,我现在是心如死灰呀!早死了算了!”
听到这话,何进心中暗自摇头,腹诽不已,可是话到嘴边,却换了一番言辞。“陛下春秋鼎盛,不过偶感不适而已,若是善加调摄,圣体必定强健如前!到那时想干什么不行?臣以为,陛下忍一时,日后定能收获百倍千倍!以今日之小忍,换明日之快活,可乎?”
“哈哈哈哈!”皇帝大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一样。“遂高,你这话我爱听!以今日之小忍,换明日之快活,可乎?好句!好句!当浮一大白!拿酒来!”服侍的小黄门连忙奉上盛满西域葡萄酒的水晶杯,皇帝举杯一饮而尽:“再来!”这一杯就拿在手中细细品尝了。
“遂高,说说大事儿吧!”皇帝终于平静下来了。何进上前几步,铺开一副地图。“目前,最大的外患就是羌乱。凉州刺史耿鄙征调六郡郡兵四万人,前去剿灭王国叛军。不想走到狄道附近,凉州治中程球激出兵变,陇西太守李相如、酒泉太守黄衍、凉州别驾成宜一齐造反,耿鄙、程球被杀,偏将军马腾在胁迫之下被迫造反。”
“耿鄙。程球该死!”皇帝大吃一惊,把酒杯放在一边,在地图上仔细地寻找着,终于,他的脚踩在了一个地方上:狄道。“看来韩遂、马腾、王国要合流了!这下冀县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