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真君子!”贾诩连声赞叹道。
“话又说回来,陈太丘虽然德行海内第一,却不是拘泥的人。党锢之祸后,中常侍张让丧父,陈太丘折节往吊,故颍川党人,幸得全宥,这是莫大的恩泽!久居乡里,平心率物,其有争讼,辄求判正,晓譬曲直,退无怨者;至乃叹曰:‘宁为型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
“陈太丘一死,这士林就要变色了!”贾诩目视远方,眼中是说不出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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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午时,凉州汉阳郡,冀县城头。
西凉叛军的第三次进攻终于被打退了,残存的郡兵们腿一软,立刻倒在了城头上。他们两眼望着苍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完全不顾冰冷的城墙传来的丝丝寒意。汗水混合着油泥和鲜血,顺着脸颊、脊背甚至是双手,滴滴答答地落在青砖上。
傅燮用宽大的袖子擦了一下脸,大袖上顿时一片狼藉。此时此刻,他早已顾不上汉官威仪和风度了,接过亲兵递过来的水囊,咕咚咚一连喝了几大口。“还有多少能战之兵?”他沉声问道。“使君,连你我在内,一共是一千三百六十八人,其中六成带伤。”旁边的都尉拱手答道,他的左臂缠着绷带吊在胸前。
“哈哈哈哈!”傅燮大笑了:“贼老天!竟然还有一千三百六十八人!还可以再战一场!”突然,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从喉咙中咳出一团鲜血。“使君!”“使君!”周围的亲兵立刻围拢过来了,眼中满是关切之色。
“不要紧!我还死不了!去,赶紧再去征调一些人手,只要撑过今日,我们就会活下去的!”傅燮蹲下来,挥挥手把靠过来的亲兵们赶开。守卫汉阳郡已经一年了,他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无助。虽然昨日抓获了城内的叛军内应,同时封死了四门,但是还能挺过几次叛军的进攻,他一点儿把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