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点了点头。“唐周,我念你是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就饶你这一遭儿。你斋戒忏悔去吧。”斋戒忏悔是太平道中的一项惩罚,四个时辰内不吃不喝,打坐忏悔。唐周四个时辰打坐忏悔下来,早已是软瘫如泥,庆幸的是躲过了一顿毒打。
八月十五,张曼成终于见到了马元义,两人来到密室,屏退左右密谈。“曼成,你我有些时日不见了,大贤良师的身体可好?”“大贤良师的身体倒是还好,就是有些积年的老毛病,都是这些年传教落下的病根儿,只要劳神费力,就会头晕目眩,必须歇息良久方可缓解。”“唉!大贤良师为太平道奋斗了一生,早已满身是病了,都是在用功夫压制。”
马元义叹息良久,这才重新开腔。“我数次潜来洛阳,天下大事早已看得分明。宦官弄权,姻亲宾客盘踞州郡,只知弄钱,侵扰百姓。世家大族,门生弟子遍天下,却无一人挺身而出以抗之。百姓之冤无可告之,只有隐身山泽,以为道贼。”
“天下大势如此,正应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如今朝中曹节已死,张让、赵忠、夏恽、郭胜、段珪、宋典、孙璋、毕岚、粟嵩、高望、张恭、韩悝十二人皆为列侯,贵盛无比。又有封谞、徐奉也为中常侍,为张让、赵忠的爪牙,只是威权不如以上十二人。”
“我现在正在封谞。徐奉二人身上下功夫,若能成功,便是大贤良师之喜!”张曼成大喜:“如得此二人为内应,胜过十万雄兵也!”两人又谈了些朝堂纷争、世家大族之类的事情,这才拱手告别。
太尉府内,一灯如豆,杨赐、刘陶正在谈论黄巾之事。
“张角以旁门左道诱惑百姓,百姓扶老携幼而投之,拥众数十万,必成大患。若是下令州郡逮捕讨伐,势必激其速反。我意,饬令刺史两千石,简别流人,各使归籍,待至邪党散去,贼目自孤,那时派吏往捕,不劳而获!卿以为此法善乎?”听得杨赐之言,刘陶击节赞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