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战战兢兢地进了屋子,黄崇看看众人坐定,眼风扫了一周开口了。“从今日起,每个人都要严守法纪,不能留下小辫子给别人抓!谁若敢不听,家法伺候,然后送官!”众人大惊,黄崇一向护短,是典型的帮亲不帮里,如何说出这句话来?“此刻是我黄家存亡之际,万万不可惹祸,你们几个留下,其它的人下去吧。”黄崇点了几个人留下。
众人散去了,留下的是严涛、王亥和,黄崇只有一子,目前在洛阳,这三人是黄家的中间,自然也是心腹。“日后你要安分些,莫再惹事!”黄崇一指。“我们黄家祖籍荆州沔南(音mian),是荆州七大家族庞黄蔡蒯马习杨中的黄家。我已经修书一封送往沔南说了你的事情,过些日子你就去沔南吧,再谋个县令的位置,并州是没法呆了。”一个头磕下去,眼中已经满是泪水。
“说说吧,今日有什么新消息?”黄崇眼光扫向――他主管黄家的情报和外事。小心翼翼地摸出几片竹简看了几眼。“辞曹的眼线报称,王晋已经决定将家主拖延百姓转移,坚壁清野一事上奏,言辞激烈,奏请将家主免职或者调离。”黄崇的脸色霎时惨白,如同被巨槌重击一般,一个踉跄就要跌倒。众人急忙上前相扶,黄崇终于坐稳了,挥挥手。“继续说,我还挺得住!”
“公子来信,他已经被选为孝廉,预计外放司隶弘农郡县令,这是那个人的意思。”弘农郡四个大郡,一个县的人口就超过五原郡数倍,是天下第一等肥缺!这个好位子那人一言而决,这是何等权势?众人心中都有些羡慕了,如此好事何时能落到我等身上?黄崇松了一口气,如此则后顾无忧了。“也是他的造化,诸君莫急,好处大家都会有的。”黄崇知道这三人心中所想,无非是官位财禄而已。严涛和王亥听了大喜,有家主此言,的确是后顾无忧了。
“还有一封信,从洛阳来的,请家主亲启。”那封信是一幅白绢,字体是极熟悉的,墨迹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