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这份人情委实不轻!张奂早年儒生中年戎马晚年仕途,眼界开阔见识广博,早已将人情世故生老病死看得很开,可是面对这一份重礼仍然有不堪重负之感。
“另外有美酒百坛,是学生新酿的是葡萄酒,到京师都是价值数万贯之物。恩师两袖清风,用来打通关系也是好的。”吕布两手一翻,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长颈阔口的半透明酒瓶,里面是红色的酒液。另一只手里是一个半透明的酒盏,高脚阔口。吕布满斟一杯,双手奉上。“此是琉璃杯和琉璃瓶,瓶内是新酿的葡萄酒,请恩师品鉴。”
张奂接过来,略饮一口,接着一饮而尽,再斟再饮,连饮三杯。“此酒甚好,胜过京师多矣!老夫曾在内廷饮过一杯,比起此酒,实乃萤火之光比之太阳。还有这琉璃杯,内廷不过如此,在京中都是万贯求之不得,你从何得来?”“不瞒恩师,都是学生亲自制作。”张奂愕然了,就要站起,然而终于坐下了。
“奉先此举,定有深意吧。”“恩师明鉴,此乃一石四鸟之计也。恩师回京,用来遍赠权贵,定收奇效,一也。学生在九原酿造,恩师在京中兜售,可获巨利,二也。所得用来赈济百姓,开垦新田,整治战守器具,以御鲜卑,三也。恩师作此商贾之事,宦官们以为恩师意志消沉,为子孙计也,此乃韬晦之计,可保恩师数年无事。学生这里有书一封,恩师回京后照此从事,诸事定可顺遂。”张奂接过展开仔细看过看,面带微笑。“奉先,你有陶朱之才也!只是选老夫做这桩事情,是要以我的威望地位保住酿酒和制作器皿之术吧。”
吕布暗暗心惊,这正是他想要的,没想到被张奂一眼识破,谁说古人愚钝?
“恩师过誉了,学生只不过为了百姓,为了替大汉边军多保存些种子。边军的供给一年不如一年,一旦有事,必出大乱。用此法敛财不过是损有余儿补不足罢了。”吕布略停了一下,看看张奂的脸色。“百坛酒,每坛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