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味道,还是让他一阵热血翻涌。
这就是主公视为心腹之患的铁木真,只要能杀了他,眼前的鲜卑骑兵马上便会崩溃,整个鲜卑也将完全臣服,河套也再无后顾之忧。
“噹!”
在铁木真欺近身前的时候,杨业双眸猛然睁开,金刀在空中留下一串残影,和铁木真的弯刀重重磕在一起。
铁木真双臂被震得微微发麻,正欲勒马回头之时,耳畔突然响起了两声尖啸,无数次死里逃生的战斗本能让铁木真不加思索,本能地侧身闪避。
只听两声轻响,铁木真顿时感到全身一麻,猛然低头,只见左肩上已经插了两支羽箭,雕翎还在微微颤抖。
铁木真眼前一黑,只觉得全身的力量正如潮水一般退走,本来轻若无物的弯刀猛然沉重起来。
“唏律律。”
高昂的战马长嘶声中,老将杨业策马杀回,两军交战,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受了伤而心生怜悯,更不会大义凛然地放你回去治好伤之后再来大战三百
回合,有的只有最为血腥和残酷的屠杀。
若是同为汉人,杨业说不定还会放铁木真一条生路,但是鲜卑人嘛作为一辈子戍边的老将,杨业见过无数因为胡虏南下造成的惨状,胸中只有无尽
的仇恨,怎么可能会对鲜卑人产生恻隐之心。
自知必死的铁木真死死盯着杨业,那沟壑纵横的面庞,那花白的须发,那雄壮的身躯,以及还在空中划过残影的金刀。
铁木真心中无悲无喜,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纷扰的战争、将士的哀嚎,还有战马的悲鸣,都在这一刹那离他远去。
铁木真努力地瞪大双眼,仰望长空,才发现原来天空是如此的湛蓝、如此的美丽。
微微把双眼闭上,铁木真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要回归长生天的怀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