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简推到阎柔面前,道:“子然,你自己看吧。”
阎柔低头匆匆阅罢,惊道:“这小人屠果然胆大妄为,居然想要北出塞外,借道右北平,然后攻击蓟县,若非细作来报,我等猝不及防,还真有可
能被其攻下蓟县。”
刘虞不信道:“蓟县城高墙厚,乌桓人猛攻数日不得寸进,如今城中兵力也不算少,张扬纵然强悍,还能攻下蓟县不成?”
阎柔凝重道:“使君莫非忘了虎牢关乎?虎牢关天下第一雄关,就算洛阳城都略有不如,张扬一日便已攻下,那时张扬还为一介贼寇,并无攻城器
械,难不成使君以为,蓟县比虎牢关还难攻打不成?”
刘虞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张扬料定公孙瓒必然不会将消息透露给使君,却没有想到我军在公孙瓒军中藏有细作,张扬的意图已为我军知晓,奇袭已然不奇。”阎柔眸子里
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继续道:“使君,此乃天赐良机,不若将张扬击杀于此,这次可是张扬主动挑起战事,哪怕陛下也无法怪罪。”
马邑城外,一万五千铁骑肃立如林,鹅毛大雪将众人头上的毡帽染得一片雪白。
没错,这一万五千大军俱为匈奴人和乌桓人,没有一个汉人,张扬麾下如今仅剩千余汉卒,实在损失不起,是以他这次只带了胡人出征。
张扬目光比和冰冷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逐一从大军脸上扫过。
刘虞在幽州经营多年,无论是他还是公孙瓒差得都不止一筹,只要刘虞一声令下,除了公孙瓒麾下之外,余者必定云从,顷刻间便可聚集起数万大
军。然而,真正让张扬忌惮的却不是这数万大军,而是丘力居和赤达麾下的乌桓铁骑。
各郡县大军虽众,却多为步卒,也不甚精锐,张扬麾下俱为骑兵,他有无数的方法干掉这群步卒,至少可以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