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的大雪接连下了一夜,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样子。
马邑城中,放眼望去,包括匈奴人和乌桓人在内,张扬麾下尽皆缟素。
东郊,一座高台被临时搭建出来,高台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只沉重的木棺,管亥安静地躺在其中,满脸的血污已被洗去,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一张
黑脸看起来无比安详。
张扬大步登上高台,裴元绍、周仓、廖化、包括受伤的李严和梁武尽皆护卫高台左右。
张扬在木棺前站定,伸手扶住木棺,回身望着台下的众人,大声道:“从南阳开始,加上管亥将军的在内,我们已经失去了无数的袍泽。”
二万余大军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张扬的身上,到现在为止,张扬麾下的汉人基本损失殆尽,不管新丁还是老兵,尽皆战死无数,仅存周仓麾下镇守阿
拉山口之后仅存下来的千余人。
“我希望大家知道并且记住,我们这些兄弟究竟是怎么死的,又是为何而死。”张扬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但极具穿透力,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两万
将士的耳中。
“李亨、赵潜他们永远长眠在了南阳,那是去年十月,为了给大部分兄弟足够的时间撤走,管亥、廖化、周仓三位将军率二百兄弟向数十倍于己的
敌人发起冲锋,仅三位将军生还,其余兄弟,全部战死!”
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向廖化和周仓,廖化神色冷峻,周仓左眼上通红的伤疤仿佛能滴出血来,那无比惨烈的一战仿佛还历历在目,但当年率先发起冲
锋的人却已经躺在了冰冷的棺材之中。
“大黑、狗蛋那是今年已吾一战,廖化、何曼、黄邵三位将军率众死守已吾,为大军击破虎牢争取了时间,廖化将军身受重伤,但我们的兄弟没有
一个后退一步!”
“还有昨夜那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