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徜徉在一处山丘下面,悠闲地啃着枯黄的干草。
成群的马儿吃的膘肥体壮,静静的河畔,炊烟袅袅升起,接着碧蓝的天空,天地间一片祥和。
低矮的一座山丘上,呱呱随意地将牧鞭往地上一插,然后往地上一躺,一双不大却透露着灵气的眸子直直望着天空。
在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河流,和驻扎在河边那数也数不清的帐篷,那里是呱呱的部落。
当然,这么说也不太准确,毕竟他只是一个奴隶而已,远远还没得能骄傲地称呼那是我的部落的地步。
部落里的青壮全部都出征去了,至于打谁,去了哪里,这就不是他一个小奴隶所能知道的了。
一个老子静静坐在毡包前,手抚着马头琴,他的脸上,一道刀疤贯穿双眼,但没人会觉得恐怖,在匈奴人中,身上的疤痕更像是荣耀的象征。
略显苍凉的曲子从老子的口中慢慢传出,随着微风越飘越远,两名七八岁的孩子趴在草地上听得入神。
不远处,一群十四五岁的青年正在试图驯服一匹野马,一次次从马背上跌下,却又一次次爬起,他们稚嫩的脸上满是倔强。
更远处的羊圈里,几名妇人正在挤着羊奶,看着那纯白的羊奶一股股进入陶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
但这一切都和呱呱没什么关系,他从出生到现在,已经在草原上度过了十五个冬天。而听他这个倒霉的名字便知道,他是一个地位最为低贱的奴隶
,不配拥有名字的奴隶,只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有一群乌鸦正巧飞过,于是部落里就多了一个名叫呱呱的奴隶。
就和汉人差不多,汉人百姓不是也常有什么狗蛋之类的小名吗?草原上也是一样,而且呱呱同样也认为他这个名字不错,乌鸦本就是草原上生命力
最为顽强的生物之一。
呱呱的心情不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