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黑压压的骑兵正向这边席卷而来,这群骑军穿着官军的铠甲,手握官军的环首刀
,就连身后血红的披风都与官军相同。
唯有正前方,一杆大旗迎风猎猎作响,上书陷阵营三字。
“是官军。”淳于琼松了口气,甩甩被浓烟熏得发昏的脑袋,对冯芳道:“只是不知是何处骑军,我大汉有一支叫陷阵营的骑军吗?为何本将感觉
如此熟悉。”
冯芳也摇头道:“某也不清楚,莫不是凉州刺史耿鄙麾下的骑军?”
“敌袭!结阵!立即结阵!”
冯芳的话音还没落下,鲍信惊恐的大吼已然响起,刚刚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的官军士卒已在鲍信的喝斥下开始结阵。毕竟是百战雄兵,虽然士气低落
、身心俱疲,纵然在这最为危难的时刻,也依然能保持足够的冷静。
在开阔的平原上,步卒遇到骑兵只有接阵拼死一搏这一条路可选,如果四散奔逃,只有被骑兵追上逐一斩杀,两条腿永远也不可能跑赢四条腿。
淳于琼吐出一口又黑又稠的浓痰,惊恐之色在他脸上久久不散,向身旁的冯芳道:“是陷阵营,是该死的陷阵营!”
冯芳亦一脸惊恐,此时他也明白了陷阵营是谁,但他比淳于琼还要不堪,哆哆嗦嗦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