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你们这种人划清界限,主动揭发,你敢说,他们,他们都是错的吗?”
“你不敢的。”
沈华浓默然。
梁玉萍说话越发吃力了,之前还支着身体的胳膊已经软下去,躺在地上了,但依旧侧身望着沈华浓的方向,哪怕只能看到一双脚。
她对着那双时髦的猪皮皮鞋,想到自己的计划,幻想了一下沈华浓现在惊惧交加的脸色,她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意,继续断断续续的道:“他们要是知道我,因为,这样......就应该被逼死了,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没有愧疚之心,没有受到该有的惩罚,你说这件事容易完吗?”
“咳咳咳......我的遗书已经寄出去了,寄给了省城,省城青年日报,我同学,有个同学在里面上班,当初,当初,就是报道你爸爸的,那个,那个报社。”
“那个报社主编讨厌死你爸爸了,当时你们已经离开省城走了,肯定还不知道吧,当初他就是一个,一个小记者,就因为第一个写稿揭发,揭发沈院长,被当时的主编开除了......”
梁玉萍皱着眉,一直恶心作呕,又吐了一次,越发的气若游丝了:“后来形势变了,原来的主编被打到了,他反倒是,因为揭发有功受到了表彰,我还知道他家里有从你家搜到的东西,他从沈院长这件事得了,得了不少好处。”
“他就是跟我一样的人,他还是受益者,是最不想沈院长再爬起来的人,就是不为我,为了他自己,他都会把这件事弄大的。你说是不是?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站在我的立场,来引导舆论帮我说话?”
“等我死了,我同学就会,把遗书就拿去报社刊登出来,讨论讨论我,我这样的人,该不该死,其他人是不是也都,应该死!”
听到这里沈华浓就不着急了,只是寄给同学转交,那就是想要跟她讨价还价了?那她肯定不是真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