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尔等若是去恨,就要恨反贼的狠辣无情,就要恨尔等的懦弱无能。”许德兴在心中这般想着。
闪亮的刀光如霹雳般划过虚空,鲜血似是瓢泼般汹涌,残肢断臂、碎肉内脏散落洒下,岩浆涌动,火舌吞没,惨叫声声。
没几个人能料到许德兴能做到这般狠辣决绝,哪怕是军中同僚,也能狠下心肠挥起屠刀。
疾风营的溃军没有料到,本就乱做一团的他们更加恐惧,只能往东西两翼奔命逃去。秦远也没有料到,念头游动,他站住身形。
百战营众人也同时止住身形,两百多人身上铠甲晃动,“嚓喇”而鸣。
“呵呵,自称站在大义,却是连己方同僚也下屠刀,这就是你们的大义?!简直就是一群禽兽!禽兽逃命也不会自相残杀呢!”秦远站稳身形,长戟落下,嗤笑一声,看着前方,冷声喝道。
隔着逃窜的人群,许德兴看到了秦远那不齿的神情,心中火气微起,斥道:“战场之上,岂能以寻常论之。黄口小儿,若是见不得这等血腥,老夫劝你还是快快回家吃奶去,免得稍后刀兵加身,因受不得那等苦楚,而屎尿横流!”
许德兴的声音滚滚而起,飘入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
“对啊,快点回家喝奶去吧,你丫就是个弟弟。”铁血营中有人骂道。
许德兴身边的一位瘦高中年将领,名叫马烈,他冷笑一声,故作无意的大声说道:“这小东西奸诈着呢,呵呵,想凭三言两语坏我军心!”
“他算个逑啊,我等困在这里这么多年,秣马厉兵,岂会因他的几句小聪明的屁话而动摇!”就如说相声的逗哏捧哏,马烈说完此话之后,紧接着便有人迎合地骂了起来。
……
在这疾风营人马溃逃的间隙,双方人马没有动手,嘴上却没有闲着,彼此对骂起来。
声音嘈杂,情绪激昂,秦远还是依稀听到了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