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文搞不明白了,问怎么还跑城外去了?
小木匠耸了耸肩膀,耐着性子跟苏慈文解释起来:“若是往日,咱们蹲在这酒店里,安安稳稳过活就行,但问题是现如今渝城动荡,各路妖魔鬼怪横行,您家那位身份敏感,真要撞到个啥,出了事,谁也没法担待……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它昨天走后,我琢磨了一下,准备跟它来个约定,也得去城外谈……”
苏慈文说什么约定?
小木匠当即将昨晚顾白果说的下策和盘托出,然后诚恳地说道:“你与您家那位夫妻情深,彼此信任,这个我理解,不过我拿了你父亲的钱,就得较这个真,算是给你的小命多重保障吧,先小人后君子,希望你能理解。”
苏慈文虽然给那邪物忽悠得五迷三道,但到底商人家庭出身,又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基本的智商还是有的。
她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露出两排贝齿来:“你这个考虑得挺周到的,我还想怎么处理你和他之间的事儿呢,这样一来,倒是两全其美。”
说服了苏慈文,大家也不再逗留,小木匠让苏慈文收拾点东西——不要那巨大的皮箱子,一两件换洗衣服就成。
毕竟不会在野外待太久。
然而苏慈文一番收拾,最终弄了一个大包袱来。
小木匠有些无奈,不过不想在这种细节上面与苏慈文多做争执,只有忍了。
这包袱,自然得小木匠来背,而那房间是苏家的长期包间,也没有退,三人收拾东西,下楼吃了早餐,随后离开。
不过小木匠离开时,瞧见餐厅里角落坐着一人,很像是那天去工地的冈格罗先生。
只是时间紧迫,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倒也没有过去打招呼。
出了酒店,小木匠按照约定,带着苏慈文和拖油瓶顾白果,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在顾白果怀里瑟瑟发抖的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