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吗?是在泣刘公吗?难道不是在泣天下为何还不能一统,人心还不能彻底安泰吗?而诸位本为人杰,应该看得清楚,汉室能安者,我主能安,汉室不能安者,我主亦能安……诸君再怎么只系于一,再怎么只为人臣之道,可即便是人臣,也当先为人再为臣吧?”
“若非知民意,何至于此?”黄琬同样凛然而对,却又一时丧气到百无聊赖的地步。“也罢!事到如今,多思无益,称公就称公吧,年后我等自会配合!唯独望卫将军记今日言语,天下一日不定于一,则你一日不再进!”
“绝无虚言。”公孙珣赶紧出声作答。
“那便走吧!”黄琬直接起身。
公孙珣也即刻起身相送。
然而,当黄琬等人来到屋舍的门槛处时,其中最年长,也是与公孙珣私交最好的赵歧却又忽然回头,就在门上与公孙珣行了一礼:“不管如何,此番虽然是卫将军处心积虑所至,但卫将军能够尽量光明正大,不以势压人,尤其是能与刘伯安与我等一番老臣一个好结果,我等还是感激不尽的……”
赵歧都快九十岁了,公孙珣如何敢拿大,忙不迭的引身后三人还礼。
“还有一事。”赵歧等对方刚一起身便张口再问。“适才见将军言白马誓而笑,又是为何?莫非是觉得白马将军破白马誓,此乃天意吗?”
“然也。”公孙珣脱口而出,旋即与其他人一起怔住。
“那天下定于一后又该如何?”赵歧继续立在门上,堵住对方而问。“燕何以对汉?”
“当覆汉!”只有喘气声的舍中,回过神来的公孙珣干脆懒得遮掩了。
“何为覆?”赵歧紧追不舍。
“覆而灭之为覆,覆而盖之为覆!”公孙珣扶着腰中断刃坦然答道。“就是此意了!赵公接下来是不是要从袖中掏出一把铁锤来,与我生死相博?以你的年纪和声望,若是死在我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