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却是专门将袁谭留在了邺城城中,执掌车骑将军府府钥……”
“原来如此!”公孙珣面露恍然之色。“袁本初竟然是用一个儿子堵住了沮公与的嘴,沮公与一个正经士人,如何受得了这番动作……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只能说郭图好手段!”
“哪里是郭公则手段高明。”董昭闻言一时嗤笑。“说到底,君侯固然是留出空间来让郭图那些人放心争斗,可若非袁绍颔首,郭图如何敢用自家主公的嫡长子来绑着沮授在邺城等死?就好像刚刚元皓兄所言一般,若非是袁绍自己心生怯意,想东走逃窜,郭图那些颍川人便是再有手段,又如何能搬动袁绍呢?这件事情,唯一值得感慨的,莫过于以子命换父命,袁本初竟然也能下得去手,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田丰终于不耐:“董府君,袁绍畏惧东走是在下所言不差,可一码归一码……彼虽敌国,袁谭却乃是袁本初嫡长子,更是唯一束发之子,唯一可用之子,袁本初此举,分明是心思混沌之下没有看清自己举止,然后不得已为之,怎么到了你口中,就好像他刻意将自己长子当成了一件弃物一般?”
董昭笑而不语。
“元皓不必过激。”公孙珣也赶紧改颜肃容。“我与公仁非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情有两面性,从军事上来说固然是袁绍想带主力逃窜,但从道理上和礼法上来论,其人此举无论如何都也不能说有负于沮公与了,也足以让魏郡本地人心安服,甚至有些君臣相得的意思……”
“君侯何必如此宽宏呢?”董昭也终于肃容反驳。“田军师不过是和袁绍一样自己骗自己罢了……袁绍明明是畏惧逃窜,却骗所有人甚至骗自己说是以攻代守,是要东出魏郡拔出审正南这颗钉子;而田军师明明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却因为为旧友不值,所以非得给袁绍的举止安一个道理,好像这么说了,将来沮公与便能名留青史一般……这么做,不是自欺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