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时,同样浑身发抖的刘虞却终于是愤然而起。“还请你为身后名计较一二!”
公孙珣仰天长叹,却是一身便衣,扶刀缓缓起身来到堂中刘和身侧,这才转身看向了刘虞:“刘公,且让我再问刘公一件事情,可否?”
“人都被你杀光了,还有什么是你不可以问的?”刘虞愤然失态,居然以手指向对方。
“刘公啊刘公,我问你,你为何要来幽州为幽州牧?”公孙珣忽然正色相询。
“此天子命也!”刘虞昂然而答。
“那刘焉刘君郎为益州牧,也是天子命吗?”公孙珣突然提到了一个不相干之人。
“这是自然。”刘虞抗声而言。“刘君郎与我皆是宗室重臣,故受中枢所信!”
“那你知道刘君郎一开始是见到天下局势崩坏,而所谓谥为灵帝者又只是独夫桀纣之辈,所以准备求得交州牧以避祸吗?”
“此何言哉?”
“此为人尽皆知的道理。”公孙珣缓缓而答。“这年头,辞官避祸的那么多,求官避祸又如何呢?在座诸位,有几个不懂这个道理的?而且再说了,刘君郎此举也没什么……我只问你,你知道他为何又改求益州牧吗?”
“我哪里会知道?”刘虞愈发激愤。“且刘君郎之为,关我何事?”
“刘君郎本欲求交州牧避祸。”公孙珣对着在场面色最严肃的代郡太守王泽笑道。“孰料,益州方士董扶却对刘君郎说……益州有天子气!”
言至此处,满座皆惊。
“于是刘君郎便改求了益州牧,”公孙珣继续看着周围诸多两千石失笑道。“而董扶见到天子崩殂,骠骑将军被杀,太后崩于永乐宫,洛中混乱,却居然扔下官职跑回益州去了……临行前得意洋洋跟人说了这件事,还说他回到益州必然能一世富贵。”
满座俱在惶惶之中明白了公孙珣的意思,然后看向了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