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便说了,这是小道,韩遂等人自生嫌隙,有无此书他们都不会团结一致的……所谓智计高明之处,在于洞察人心与形势,然后再根据形势与对手制定最佳策略。”公孙珣不以为然道。“这才叫真正智计。”
“若如此。”贾诩侧身坐在榻上拢手言道。“今日君侯临阵观敌虚实,也可以称之为智计高明了吧?为何一定要再问一遍属下呢?”
“因为足下确实是智计绝高之人,有你一言,我才能下定决心。”公孙珣回复的非常利索。
贾诩苦笑:“如此,便又绕回来了……我还是不懂,将军为何会看中我,只因为当日阎叔德对将军夸赞了我一次吗?”
“我也不懂……文和。”公孙珣闻言不由肃容感慨。“我对你情真意切,为何你却屡屡装聋作哑?甚至之前夺取兵权之时还对董仲颖有所暗示?我哪里不如董卓,只因为他是你凉州乡人吗?”
贾诩也顿时肃容,半晌方才应声:“人非草木,将军对我的雍容与大度,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也正是因为人非草木,无能为之时,只能以亲疏远近而有所为,层层推之……那日是我的错,但请将军明鉴,我并没有半分悖逆将军,有所不利的意思。”
说着,贾文和居然是下地躬身大拜,以作谢罪。
公孙珣摇头失笑:“起来吧,当日不追究你,今日莫非还要纠缠这事不成?坐回来,咱们接着说。”
“将军不要笑,”贾诩坐回远处,却不由叹气道。“我一个背井离乡之人,凡四十载,一半在凉州,此乃我故土所在;一半在司隶,我受汉恩,出仕宦游在彼处……这两个地方,将军固然神武,可真能有所为吗?”
“为何我不能有所为?”公孙珣收起笑意,沉默了片刻,方才反问。
“我在太尉府兵曹数年,虽然蹉跎,却能有所见识,将军的布置也自然一清二楚……幽州为根基,冀州有落子,此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