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讨虏校尉。”袁本初如今出仕为官,配绶高冠,再加上其人底子实在太好,所以只往那里一坐就有八分天下楷模的风范了。“既然说天子聪明,要我等三人同心辅佐天子……那不知大将军又在何处?”
“大将军本是皇长子之舅,万般权柄皆从天子来,不该如此咄咄逼人的!”盖勋倒是坦诚。“我今日请二位来谋,非只是为诛宦,也是为压制大将军权柄,以全大将军与天子之亲眷。”
就知道你是这个意思,无非是被天子三言两语忽悠了,转而想为天子拉起一拨人来单干!也怪不得刘伯安会这么痛快答应!
袁绍心中冷笑,面上却忽然严肃起来:“本朝大将军多没有好结果,压制大将军也是为了保全于他,这是好事……但如今的局面,大将军俨然已经羽翼丰满、大势将成,如何能有所压制呢?别的不说,卫将军忽然到河内,临河不动,洛中禁军便多有动摇,曹孟德、徐伯进、吕奉先等旧部纷纷过河前往拜会,还有诸如冯芳等辈,虽然没动,想来真要有事也到底还是要听卫将军的,你我三人若无兵马,擅言诛宦与压制大将军,岂不是要为人所笑?”
“本初兄所言极是!”
盖勋心中稍动,便想起了今日天子言及公孙珣时的无奈,于是即应声。“但如之奈何呢?”
“卫将军也是识大体之人,只是当日司马叔异、郭君业、文桡公相继离世,后来又有傅南容之逝,以至于对天子心生怨愤。”袁本初凛然相对。“讨虏校尉若有心,不妨也去见一见他,顺便劝一劝,并以君臣大义相责……大家都是一路人,若他能回心转意,事情岂不迎刃而解?”
“确实。”刘虞也是感慨点头。
“那我现在便快马而去!”盖勋沉默片刻,当即起身。“如此,晚上或许还赶得及过河见到卫将军!”
袁绍不由失笑。
“若能成,则此事甚佳!”刘虞也不由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