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的家人说……”
“别忘了凉州,那里地方偏远,打起仗来耗费更……”
“这些关我们什么事?!”
就在一众常侍忙不迭的哀叹局势之时,忽然间,张让冷冰冰的打断了诸人的议论,引得舍内一时愕然。
“这些关我们什么事?!”一片沉寂之中,张让站起身来,用尖细的嗓音再度厉声问了一遍。“我们是阉人,生死荣辱都系在天子一人身上,这个道理要我教你们几遍?你们不知道失掉天子信任的阉宦是什么下场吗,王甫那块烂肉是个什么样子你们不记得了吗?!”
十一位常侍俱皆色变。
“天下局势不好我不知道吗?”张让愤然反问道。“我不知道关东在大疫吗?我不知道凉州大乱吗?我不知道如今我们看似烈火烹油,其实是众矢之的吗?”言至此处,张让忽然在众人中间弯下腰,团团转了一圈,然后方才放缓了语调恳切言道。“诸位,越是前面局势为难,我们就越要小心奉承好天子……不然,就要真的要落得个王甫的下场了。”
其余十一人各自哀恸紧张不已,最后,居然是赵忠率先解下自己的两千石之冠,领着其他人朝着站在众人中间的张让俯身下拜。
“张常侍所言切中要害。”抬起头后,赵忠咬牙言道。“天下局势关我们什么事情?不是那些士人该担忧的吗?可那些士人都要先杀我们为快,我们为何要为天下局势忧虑?在天子身前固宠才是我辈唯一之念……张常侍,我知道你有法子,就请你吩咐吧!”
其余十名常侍不敢怠慢,也纷纷俯身大拜,口称听命。
“还是要为天子敛财。”张让咬牙答道。“只有如此,才能固宠,才能躲过这一遭,也只有如此,才能将眼前的繁华局面维持住,甚至更上一步。”
“可如今确实没有敛财的余地啊?”有人无奈道。“总不能说那河内蓟侯家中有钱,便让他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