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力延请一番的。”一年至此,公孙珣不免催促道。“除此之外呢?张氏兄弟之外呢?”
司马直闻言微微一笑,却转而问了一个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将军,之前你在门前为里门监所挡,又被我那族侄所谏……而我却说他们东施效颦,你可知是怎么一回事吗?”
公孙珣略一思索,便也忽然醒悟:“莫非他们都是跟人学的?我还以为司马建公家的大郎是个正经方正的孩子,居然也只是有样学样装出来的吗?”
司马直闻言愈发失笑摇头。
“且不说此事,”公孙珣赶紧也摇头。“那这个真正正经的人物是哪位?”
“此人乃是我温县本地人,姓常名林,字伯槐,其家中距离此处其实不远,将军不妨去见一见。”话到此处,司马直顿了一顿,复又正色言道。“年轻一辈中,其人无论德操还是才学,都是我们县中之冠,将军想用人,我其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公孙珣一言不发,只是当即从腰中一个锦囊里取出了一张纸来,却又摸出一把已经碎掉的炭屑。旁边韩当见状立即起身,居然是从地上炭盆处挑了一挑,然后拿出了一块质量较好的细炭递上。
最后,这位卫将军居然就在榻上俯身将这个常林的姓名讯息给大略写了下来。
这年头早有皮革和锦缎制作的小包,大概相当于后世的钱包或者手袋,但此番操作依旧让司马直看的发愣。
“还有呢?”公孙珣一手握着细炭,一手按住纸张,不由抬头催问。“叔异兄虽然干脆,但不妨再通透一些,如此人才多多益善。”
司马直恍然苦笑:“将军这是要将整个河内的人才全都收入囊中吗?”
“不可以吗?”公孙珣理直气壮,却又顺势补上了张范三兄弟的名字,然后依旧催促。“叔异兄速速道来。”
“有一人,姓韩名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