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喊他进来!”张纯宛如捞到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急切言道,并赶紧起身相迎。
“府君!”徐盏倒是没穿孝衣,可甫一来到舍前便忍不住直接跪了下来。“臣有罪,昨晚出城回营后便被人软禁了下来,根本没法与府君通气。”
“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张纯赶紧在舍前扶起对方。“我心已乱,还请徐君替我说清楚形势……”
徐盏尴尬起身,却是毫不犹豫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府君,无论如何,中山已经不是你能容身之所在了!”
张纯长叹一声,便枯坐在了舍外廊下……居然是默认了。
须知道,无论是满朝文武孝衣去见薄昭,还是眼前满城吏员纷纷孝衣来见他张纯,都是一个套路……那就是明白的告诉你,大家伙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全都容不下你了!而且,前者有狠下心来完全可以直接动手的汉文帝做依仗,后者有持节而来真狠下心来你也无处逃的公孙珣做依仗,不要想着作幺蛾子了!
换言之,被徐盏一语道破后,张纯还是放弃了幻想认清了形势……如此情形,来硬的只能快点死,来软的自己却已经被逼到了某种绝境上。
“不过,府君不要过于惊慌。”徐盏赶紧又上前劝道。“如今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彼辈孝衣而来,不是以将军不愿出征为借口吗?那为何不顺水推舟,从了他们的意愿,速速引兵出征滹沱河呢?”
张纯惊愕回头,却一时恍惚……他隐约中好像抓到了一点什么,但又好像模糊不清。
“府君之所以对出征滹沱河畏惧,无外乎是觉得彼处军中,五官中郎将权威更盛,入之便是死地。”徐盏急切解释道。“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徐君为我细细说来。”张纯忙不迭的握住了对方双手。
徐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咬牙说出了自己的见地:“不瞒府君,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