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略微思索一二,然后旋即颔首:“如此正好!王子师那里,也等到皇甫嵩离开了豫州再说。”
说完,午后宫殿的阴影下,二人先是一阵轻松,但很快就全都默然不语起来。
好半天,赵忠才忍不住摇头叹道:“真没想到,你我二人想要整饬几个人,居然也要费心费力到如此地步?”
“且等等吧。”张让无奈笑道。“非常之时,自然要非常应对。等到国家乱平,战事消解,咱们再和这些人慢慢算账……走吧,去西园递交奏折吧,今日在天子面前你我还要默契一些才行。”
赵忠缓缓颔首,率先抱着怀中奏疏往西园而去,然而刚一起步,他却恍然大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居然又停了下来,并朝不远处的一个中黄门招了下手。
张让不明所以,但却懒得多问,只是在旁静候而已。
“两位大人请吩咐。”中黄门不顾天气炎热飞奔至此,一来便直接弯腰行礼。
“行了。”赵忠不耐道。“没什么别的事,你速速去咱们黄门监狱中,将那个向栩先给我割了舌头,再给我乱棍打死……要快!”
中黄门微微点头,一言不发便转身飞速去办了,而赵忠也继续转身朝西园而去。
“这是为何?”张让跟了上来却又不明所以。“我还想好好调理一下这个嘴贱的狂士呢!”
“公孙珣今日有一奏疏,说向栩是他任邯郸令时的赵相,上下恩德难忘……故此愿意以己功抵彼罪。”赵忠随口言道。“以防万一罢了。”
“原来如此。”张让恍然,也是完全不以为意。
夏日暑气难耐,自北宫往西园的路上,两个头发花白的中常侍被阳光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居然是让我回去对付张宝?”数日后的阳翟,空荡荡的郡寺大堂中,接完旨的公孙珣一时疑惑。“不该让我去广宗助战吗?”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