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了一下,却是直接动身追上了自家主公。
“子伯要来陪我运石料吗?”公孙珣不以为意道。
“确有此意。”娄圭昂然答道。“冬日天寒,久不动作,正该发一发汗……”
公孙珣不以为意,兀自在此处脱下外面的直裾,露出短打扮,然后直接捋起裤腿,径直和娄子伯一起抬起了区区百来斤的一筐石料。
汉制,四斤合后世一公斤,百来斤也就是不到三十公斤的样子。
呃,这里必须要辩解一下,这绝不是公孙珣没力气,也不是他诚心偷懒,真要是下狠心干活的话,两百斤的石料公孙珣一个人都能扛着上大堤,而且照样健步如飞……只是说,他要照顾那群被他禁锢着的国中权贵们的水平!平日里一日三个来回,这些人不敢比公孙珣抬的多,但也不敢比他抬的少,偏偏又个个养尊处优没有太大力气,这才逼得公孙珣跟着他们作弊!
说白了,筐子里只有表面一层是碎石,下面其实多是大块碎土,而这些筐子都是事先预备好的,还有专人看管……做秀做到这份上,也是丢人现眼!
然而,就是这区区百来斤石料的筐子,两个可能是这段河床上最高大壮实的一对年轻人,却在只运了一趟后就戛然而止。
“刚才堤上的时候,我见君侯神色有所不渝?”避风的河床里,就在公孙珣倾倒完石料,然后拎起抬筐准备去运第二趟时,娄圭却是忽然拽住筐子上的绳索,趁机问了出来。“敢问君侯,是工程有什么不妥,还是对方伯此来有些不满?”
“都不是。”公孙珣闻言倒是干脆放下了手中的抬筐,只是拄着抬杠苦笑摇头。“只是因为这工程将成,一时胡思乱想,却不想被子伯看的一清二楚。”
“工程将成却为何要胡思乱想?”娄圭拽着抬筐四下打量,也是疑惑不解。“我固然是不懂水利,但自上月初开始,近两月辛苦,如今大堤渐成,沟渠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