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砸了向了自己的额头,一下、两下,刚刚被擦拭过的额头再度血水不断。
程夫人见状不由害怕起来,但她一个自由被宦官养大的女子,素来只视自己丈夫为一切依靠,所以还是大着胆子,哭哭啼啼想要上前为自己丈夫擦拭,却又被对方再度推开……话说,之前她便是被阳球拍打额头的动静所惊醒的。
而被推下床去,程夫人思虑良久,既不敢再上前,也不好放任对方不管。
所以,她左思右想,却是小心擦掉眼泪,就在床榻下面裸身下跪恳求:“郎君,我之前为你端酒菜的时候曾听到你和那公孙郎中有些言语,说是若还能为司隶校尉便如何如何……是不是做了司隶校尉郎君就不再生气,就还能再做大事?”
阳球这才扭头正视了自己小妻,但语气中却难免一股嘲笑之意:“听你言语,莫非还能助我为司隶校尉吗?”
“妾身虽然不能,可是有人却能。”程夫人赶紧抬头答道。“我有一姐姐,同为我家程大人收养,如今嫁给了步兵校尉刘郃……之前几日,我回家探亲,正好遇到我那姐姐,据她说,她丈夫刘郃很得天子宠信,天子最近曾许诺过他三公之位。”
“刘郃嘛……”阳球若有所思道。“此人兄长刘倏乃是宗室重臣,当日拥立天子之人,于内侍则为曹节,于外朝则为窦武,于宗室便是刘倏了。后来刘倏被曹节、王甫嫉妒,非但逼迫他出任外职,还在路上暗害于他,以至身死。不过,天子日渐长大,也是常常念及刘倏的旧恩,所以对刘郃也是格外恩宠……既如此,许他三公之位也是寻常。”
“既如此。”程夫人不油喜出望外,再度爬上榻来。“郎君不妨与他相商……大家本就是亲戚。”
“你想多了。”阳球当即又摇头道。“且不说刘郃到底还能不能为三公,便是真做了三公,如今曹节死死盯着我,又怎么能轻易说动天子复我司隶校尉之职?再说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