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珣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你嫌人家哭的声音太大,才让人家去拦的吗?”那‘孟德’眼睛都不眯了。“桥公,你这般行事真是倚老卖老……”
“不是倚老卖老,而是年老气衰,感同身受罢了!”话到此处,这桥玄终于又是回头对着公孙珣说话了。“文琪,你与我讲句实话,你见那蔡伯喈举家皆哭之时,莫非真的是毫无半点同情之意吗?”
‘孟德’听得此言,赶紧朝着车子那边骑着白马的人挤眉弄眼,暗示对方趁机服个软,然后该办事办事。
孰料,公孙珣听到此话后反而有些释然,便当即反问:“桥公年长,阅历惊人,当时你就坐在一旁冷眼旁观,我有没有同情之心难道桥公真看不出来吗……何必再问呢?”
桥玄与车那边的‘孟德’齐齐叹了口气,而前者复又追问道:“这是为何呢,文琪铁石心肠到这份上吗?”
“他们有何可怜之处?!”公孙珣终于是忍耐不住,却是一声冷笑。“蔡伯喈天下名士,便是举家流放朔方,难道并州各郡太守、世族就会让他吃苦吗?只怕到了并州境内,那些文风不盛的并州世族要将他捧到天上也未尝不可,便是仇家想派刺客去报复都无处落脚!”
此言既出,桥玄倒是沉默了起来,而那‘孟德’也是饶有兴致的再度打量起了公孙珣。
“而若论哭声凄惨,”公孙珣语气中嘲讽之意愈发明显。“我曾去五原押送过撤屯百姓,他们被官吏焚烧稼樯、拆毁房屋、抢走浮财,走到黄河边却还要被接手郡县的官兵趁机掳掠牲畜、兵器。那个时候,数千人挨着黄河哭声震天,我作为官军,在旁边羞愧的连脸都抬不起来,经历了这种事情,桥公以为,我还会为这种一家人之哭而动摇心神吗?!”
‘孟德’一声长叹,而桥玄却依旧一言不发。
这下子,公孙珣终于是再难忍受,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