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心思剔透,外华内秀……此二人,皆胜我韩遂远矣!再者,昨日之事我已经问得清楚,那臧洪固然是无端之祸,可公孙兄弟却也受了委屈,他们兄弟三人远道而来,却因为出身边郡,屡次受你袁氏奴仆小觑,三番两次不许他们进来,只是避让给其他高门大姓……如此‘礼贤下士’之法,也就是公孙兄弟度量过人,换成我,只怕要拔出刀来,当场血溅五步!”
草庐内一时鸦雀无声,唯独许攸几度张口却又始终不言。
良久,袁绍无可奈何,只能起身请罪:“不想此事是我失礼在先……只是事已至此,文约兄可有两全之法,让这公孙兄弟还有臧洪都能心平呢?”
“也有一法,就看本初有没有这个诚意了。”说着,韩遂竟然端坐不动,坦然受了对方的赔礼,如此这般,已经引得草庐内不少人怒目以视了。
不过,袁绍终究是‘天下楷模’,对方如此无礼他居然还是能耐得住性子:“请文约兄赐教!”
“此事简单。”说着,韩遂从腰中抽出刀来,倒持着就要递给身前的袁绍。“只需要从昨日负责引路的那几个袁氏仆从中挑出两个地位最高的来,然后一刀宰了,再把人头一个赠与臧洪,一个赠与公孙兄弟……此事自然无忧。”
袁绍看着递过来的刀把,既惊且怒:“文约兄莫非是在说笑?”
“我就晓得。”韩遂终于不急不慌的站起身来。“尔等中原士人,视我等边郡士子如无物,既如此,我也没必要在此处盘桓了。走前只有一言说与本初,此事我已答应公孙兄弟为他们了结,我辈边郡之人,一言九鼎!所以,若是本初心存耿介,还请你只罪我一人……告辞!”
说完,这韩遂也不理会草庐中人作何感想,竟然直接收起刀来拂袖而去。
“果然是边鄙之人!”
“无礼至极!”
“这种人怎么举得孝廉,又怎么被辟为郎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