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到了正常。耳房中的崔县君再度对着房中的火炉眯起了眼睛,而贼曹也暗笑了一声自己的多疑,马上又催促了一下,让早早等在一旁的兵卒把已经绑起双手,披头散发、血迹斑斑的贾超压上来问话。
“你就是贾超?”
“正是……小人正是贾超。”
“人是你杀的?”
“不敢欺瞒大人,马家上下丧命者十九口,全都是我一人杀的。”
“用的什么兵器?”
“就是那把从军中带回来的腰刀……已经被县中贵人刚刚封存了。”
“怎么杀的?”
“先翻墙进去在二门处潜伏,等到二门的宾客、徒附全都喝多了,一刀一个……如,如杀鸡一般!然后再径直进去内宅,里面的人也都睡下了,毫无反应,我小心翼翼,尽量……尽量一刀毙命,也都尽数杀了!然后,还蘸着那几个宾客的血,在二门影壁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血字……”
“写的什么字?”
“杀人者,贾超也!”
“为何会识字?”
“姓名自幼就会,至于杀人等字,是在军中榜文和各处通缉图画上上见惯了的。”
“这倒也对……我再问你,你连杀十九口,前面一直未杀妇孺,为何到了最后反而杀了马老公的一个侍妾?”
“因为被那马老公本人钻狗洞逃了,心中愤恨……”
“既然愤恨,为何杀了一十九人后就不再继续动手了?”
“草民本只想找这马老公和他爪牙的麻烦,并未有伤及无辜的打算,故昨夜杀了那个侍妾以后,便觉得心中不忍了起来,于是就收了刀,写了字,以免殃及他人……现在想想,也是那马老公狡猾,故意留下那侍妾逃命,是想乱我心志。”
“倒也与查验的结果相符。”门下贼曹叹了口气,然后终于问到了另一个关键的问题。“听说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