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办学广招子弟,如今被朝廷征募为博士,又在洛阳南郊的缑氏山继续办学,幽州和冀州北部的士子基本上都以能随他学经为荣,他本人也能和自己老师马融、师弟郑玄一样,做到名义上的有教无类。
当然了,仅仅是名义上的有教无类而已,如今去洛阳学习和昔日在涿郡本地学习,这个开支差距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大,这无形中就用学生的家庭资产来做了一次淘汰。再加上卢植如今已经是两千石的朝廷大员,除了涿郡的家乡子弟推脱不开外,你外郡的人想要入门,总得有个同为两千石级别大员的荐书在手吧?这无形中呢,又做了一次出身上的淘汰。
至于说那些真正有志气的穷光蛋,也就是之前所说背着干粮、裹着草鞋,一走几千里路的那种人物,说实话,人家宁可去青州北海,去‘经神’郑玄门下听讲,也不去米那么贵的洛阳找卢植啊?
于是乎,范阳卢府周围虽然热闹非凡,来往的车队甚至都把刚下过雪的道路碾成了汤糊糊……但其实,此行真正的正主,也就是那些有荐书,而且准备今年正式上洛学经的年轻士子,不过区区二十几人而已。
但就是这二十几人,却又愣生生的在卢府上演了一出连环地域加出身的歧视。
冀州的看不起幽州的,说是嫌幽州偏远;
幽州的也看不起冀州的,因为卢植本人毕竟是幽州人;
幽州本州的人里面,涿郡和广阳郡的人又看不起其他郡的士子,因为幽州其他郡都是边郡,边郡人太粗俗;
而边郡的士子又看不起其他所有的士子,嫌那些人文弱;
然后,世代官宦人家自然看不起那些出身不足,没有出过两千石高官的‘豪强’;
而豪强家族又看不起那些涿郡本地凑过来,基本上已经家道中落的穷光蛋;
涿郡本地的穷光蛋呢,又反过来同仇敌忾的看不起那些明明是家世两千石,却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