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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夜坐回了椅子上，知为何，他忽然又想到了刚才，琉璃的那双亮堂的双眼。

那双眼睛好像是能说话，会说话。

“老太太，就这样看着小姐嫁给河神吗？”当天晚上，有很多人一晚上不能安眠。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不然要如何？”她苍老的双眼里都是暗淡的光，让人看不真切。

北冥夜清早走出房门，便看到所有人都在死气沉沉的布置着是，那刺眼的红色，和鲛人苍白的脸色对比特别的鲜明。

“看什么？今日小姐完婚了之后，便差人送你到明1镜湖岸上。”小姑娘正在指挥着布置也不知道是不是哭得的太多了，她的眼睛都已经肿起来了。

北冥夜不说话，便在旁边看着，他内心没有任何的波动，因为人的悲喜从来都不相通的。

早膳很丰盛，但北冥夜不吃东西，他远远的站着，瞧见凤冠霞帔的琉璃，佩戴着他临时的锻造出来的首饰上了花轿，在上花轿的时候，她好像是有所察觉一样，回过头看了一眼北冥夜。

随后她笑意盈盈的握着那风暴虎的珠子，抬起来晃了晃，仿佛是在说：很好看，谢谢你。

她上了花轿了之后，北冥夜便还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小姑娘又哭了，哭的死去活来。

“你叫什么？”小姑娘哭的仿佛要背过气去，这个时候听见有人这样问她，她便抬着被眼泪糊住了眼睫的眼眸，“我？流珠。”

“我不欠你小姐什么。”北冥夜最讨厌的就是欠别人人情，一丁半点都不想拖欠。

琉璃在花轿里，河神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她是知道的。她的脸上一向都是有个温和的笑容的，但是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她的笑容消失了。

她沉默着，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神色，那笑容就好像是她的面具一样，精致的妆容下的脸上是一片落寞。

她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