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曹继武。”
吴荣也是苏州名士,和顾炎武要好。一见是顾炎武,他立即笑脸行礼:“什么风把顾兄吹来了?”
顾炎武回礼:“这是怎么回事?”
“这表奶子是卖糕的,卖别人十文钱一个,他欺我是外地口音,却卖给我十五文一个,简直是岂有此理!”
吴荣愤愤地大骂,照棉衣人的脑袋,又踢了一脚。
棉衣人痛苦地叫了一声,滚在一边。
这卖糕人猴眼尖腮,蹲在一角,双手捂头,一边呻吟,一边眼白上下翻动,斜眼不住地窥伺。曹继武知道他是个刁滑之人,同情和怜悯,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荣忽然命令两个家丁继续狠狠地打,棉衣人吓得六神无主,眼神全是渴望,看着好事者曹继武。
有始就有终吧!
曹继武不忍,于是拦住两个家丁,对棉衣人道:“你走吧!”
棉衣人爬了起来,跪地对曹继武行礼:“公子,我收不了钱,孩子会饿死的。”
吴荣大怒:“亏心买卖,还敢要钱?给我往死里打。”
顾炎武连忙劝住:“算了,算了,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和小人一般见识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然而为了活命和子女,那点可恨,就微不足道了!
曹继武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银子,递给棉衣人:“拿去吧!”
棉衣人立即停止呻吟,伸出双手来接。
他右手无名指、中指指肚以及食指中节皆有茧,明显是长期捉笔之手。曹继武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掏出怀里仅剩的一条五两刀银,一并塞在他手里。
棉衣人千恩万谢,起身挑了挑子,一道烟去了。
十年寒窗,穷困如此,可叹可悲!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曹继武心中叹道不已。
见棉衣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