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要是整一下,远远要比刀剑厉害的多!老四这混犊子,火器营的玩意,怎么能弄到这破地方来?这不明摆着,要和我唱对台戏吗?
见佟盛年害怕,王辅臣暗笑不止。忽然他瞥见马圈里的马匹,是满圈。于是王辅臣指着马圈,对王公公叫道:“一定是沿河跑了!”
王辅臣找了个台阶,佟盛年立即策马窜了出去。王承嗣、王辅臣也连忙跟上,众黄皮可算逮到机会了,纷纷撒丫子狂逃。
然而众黄皮扒开芦苇丛,只有空荡荡的缆桩,并无船只。
果然是乘船跑了!佟盛年大叫一声,策马狂追。
王辅臣伸手,一把揪住佟盛年的后领:“你抽错筋了吧?河网纵横交叉,上哪追去?马是跑路的,船是跑水的,马能去追船?”
佟盛年顿时醒悟,愣在那里。
江南多水,乘马自是多有不便。可是京城来的钦差卫队,都是北方大汉,即便有点水性,也无济于事。
王承嗣皱眉,低头思索和皇上扯皮的法子:皇上只是说来抢老婆,又没有规定时日。如果真派人来问,我就推佟盛年看管不严,致使美人走脱。此处天高皇帝远,打发几个钱,差官自然明白道理……
见追踪无望,王辅臣劝王承嗣撤回。此时王承嗣也找到冤大头了,于是冲众人挥了挥手。
众黄皮跟着佟盛年,白跑了一趟,一个二个,全挂着瘪茄子脸。经略使府,洪承畴、索图等人,见他们没精打采的,就知道事情搞黄了。
一见佟六十,佟盛年连忙将他拉到一边,埋怨道:“是不是你通风报信?”
佟六十知道瞒不住,于是点了点头。
见他承认了,佟盛年大为不满:“你倒是清闲自在,皇帝要把气,都撒在我头上!”
佟六十微微一笑:“兰儿不愿进宫,你若强逼,兰儿要死要活的,弄出人命来,到时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