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捂住鼻子,拿衣袖奋力将臭味扇跑。
掌柜的更不愿近前,捂着鼻子用手指了指小竹屋。曹继武谢过掌柜的,这家伙一道烟没了踪迹。
金日乐捂着鼻子,忍不住嘟囔道:“什么鬼地方?比茅厕还臭!”
曹继武刚要说话,屋内传来一声阴腔阳调:“哪里来的粗野虏子?”
金日乐很生气,待要发作,被曹继武拦住了。
曹继武整了整衣服,对屋内朗声说道:“雅致之人口中,岂会有粗野之说?”
这句话甚是巧妙,一下子把对方将死了。你既然自称雅致之人,为什么口出糙话呢?
屋内沉默片刻,忽然大笑:“贵客来临,失敬,失敬!在下有伤,不能相迎,请多包涵。”
曹继武回道:“哪里,哪里!晚生久仰大名,来请先生赐教。”
这下主人客气多了:“留良不敢当,若不嫌弃,请贵客推门自入。”
得到了主人允许,曹继武轻轻推开门。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清瘦书生。这书生身长七尺,三十上下,面庞白皙,幼须黄髭,斜坐在一张竹椅上。
曹继武近前行礼:“久闻吕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吕留良笑道:“曹老弟不必多礼,请坐!”
曹继武还没报出大名,吕留良怎么知道的?
原来吕留良的真正身份,也是义军,长孙魁在应天书局,暗中和吕留良经常有联系。曹继武的事,吕留良早从长孙魁那里听说过。
众人一路乘马,早已汗流浃背。金日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一条竹凳就坐。屋内凳子少,红杏和翠莲手快,金月生不客气地坐在了吕留良的书桌上,把脚翘在了窗台上。
好在从长孙魁那里,吕留良了解三兄弟的性情。因此对二金的大大咧咧,涵养极高的吕留良,也没有怪罪。
吕留良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