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曹继武:“师兄,你这个乡亲,犯了羊羔疯!”
郑明泊笑了好大一阵,对三兄弟叫道:“怪不哩,怪不哩,陈敬之这小子,打小就是调皮捣蛋的主!”
三兄弟闻言,面面相觑。
金日乐对着金月生一撇嘴,小声道:“这老犊子,能揭师父的老账!”
幸亏金日乐声音小,郑明泊没听见。
“陈敬之乃陈家村人,少时与你外公郑魁元,还有你爷爷曹士章一块上学。三人经常逃学戏水,尤其是陈敬之,最为调皮。他的父亲怕他学坏,就把他弄到了万年寺。哪知后来,他还是跟着一个叫云摩的妖道鬼混。真是可惜啊!”
郑明泊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住地叹息。
原来郑明泊也对云摩有误会,曹继武从未听说过爷爷的事,于是岔开话题:“老先生知道我爷爷的事?”
“这是当然。”
郑明泊肯定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年辽东兵败,沈阳陷落,曹士章投笔从戎,找到了郑魁元和陈敬之。当时郑魁元刚结婚不久,陈敬之也做了和尚,没想到三人一见面,就一拍即合。后来听说祖大寿降清,曹士章愤而自杀,郑魁元偷偷回来了,陈敬之却不知所踪。”
直到此时,曹继武才知道曹士章殉国的往事,黯然神伤。
金月生见他面色不佳,劝道:“师兄节哀,事情已过很久了!”
“是啊,是啊!”金日乐也劝道,“大师兄,要怪就怪那个祖大寿。”
郑明泊拍了拍曹继武的肩膀:“你也不必悲哀,你已长大成人,该为自己选择路了!”
“我……”
曹继武愣住了。
郑明泊点了点头,无奈叹道:“社稷倾覆,山河破碎,老朽一把年纪,已经无所谓了。可是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
曹继武闻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