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叹了口气,再道:
“我们这片就麻烦了。
原本都是些小产权房,根本没有房产证之类的证件,当年卖房的公司又早倒闭了八百年,根本无从对质。
腾龙集团见我们只能拿出一张废纸一般的购房合同,便再次压价,将之前说的补偿款一压再压,又砍掉了一半!”
“你们就没去政府告他?”杨逐觉得不可思议。
“去了,怎么没去。”老头道:“政府说解决,解决,可直到房子都拆完了也没给解决!”
杨逐看着老头,表示不信。
老头小声道:“听说腾龙的老总和政府的高层关系密切得很。
政府那边一直拖,一直拖。
腾龙这边派人断水、断电,派小混混整日在街巷里游荡;墙上泼油漆,搞破坏;拉屎、拉尿搞得臭气熏天;骚扰得妇女、小媳妇都不敢出门。
最后甚至还闹出有女子被弓虽女干的事!”
“你们就没报警?”杨逐站起身来,更加难以置信。
“报了,警察也来了。可是后来说附近街道也没有安装监控,查不到歹徒,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杨逐愕然,世间竟然还有此等荒唐事!
老头继续道:“后来大家都心寒了,也就签了字,领了补偿款搬了出去。”
“那你们祖孙三个为什么没走?难道是没赔拆迁款?”
“赔了,但没拿到手。哎,也怪我老头子倒霉!
“嗯?”
“记得那天我正在家中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小红和小杰在阳台上玩过家家,也不知怎么就把花盆给弄了下。”
“砸着人了!”杨逐断定道。
“没有,没砸到人,但却砸到腾龙集团副总的车,听说那车叫什么什么赫!”
“迈巴赫。”杨逐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