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小白很清楚,对急救人员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他们抢救病人更重要,慌忙闪到旁边,泪眼朦胧中看向了担架。
老展平躺在担架上,眼睛半睁着,脸色好像宣纸那样的白,一动不动,鼻子上已经被扣上了氧气罩。
完啦,完啦
急救车的门刚关上,凄厉的笛声就拉响,呼啸着冲上了公路。
展小白连忙擦了擦泪水,跑到车前,刚要上车,却有人抢先跳在了驾驶座上。
是闻燕舞:“小白,去后面。”
展小白当前明显不在状态。
别看她能独自驾车回家,谁能保证她在去医院的路上,也能平安?
闻燕舞虽说已经和她翻脸,那天捅破窗户纸后,还差点杀了她,但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关心和沉痛,却不是装出来的。
养只小狗两年多,还能建立深厚的感情呢,更何况是人和人之间呢。
无论怎么说,闻燕舞都以展夫人的身份,和老展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那么久了。
现在,老展即将勇赴极乐了,闻燕舞也是心中凄凄。
展小白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马上开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车子刚调头,她就急声问道:“舞姨,我爸怎么回事?”
老展都那样了,展小白什么也顾不上了,这声“舞姨”倒是叫的很顺口。
闻燕舞也没觉得意外,双手抓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沉声说:“我给你打电话时,大概是零点半左右,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闻燕舞听到的奇怪声音,不是老展快不行时大喊“救命啊”,也不是隔壁老王半夜起来撒尿时踢到了夜壶声,而是一种凄厉的叫声。
那叫声,就像是老鼠,声音却凄厉了很多,也高了很多,饱含着浓浓的哀伤,和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