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齐传宗却是一脸复杂,他侧头看向身侧的齐悦。
齐悦手里端着一只粗陶大碗,堆满了肉菜,只下方有一层米饭,她就是借着给二叔送饭菜的由头半路将齐传宗截住,又劝说他一道来老宅,果然在这里听了一出好戏。
齐悦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迎上齐传宗的视线,张开口无声问道:“还要听下去吗?”
齐传宗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颓丧地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但这时屋里传出一道声音让他止住了脚步。
“你大伯待你再亲你也只是侄子而已,难不成你还想成为他亲儿子不成?”
“你们当初不就是想给大伯过继吗?那我过继去大伯家不就成了他亲儿子了吗?”
“你做梦吧!当初牛根身体不好你奶奶才提了这个主意,现在牛根身体壮得很,怎么可能要你这个侄子?”
“谁知道呢?或许哪天牛根的身体又不好了。”
齐兴民轻描淡写的声音传到院中,齐传宗一下子怔住了,紧接着青筋暴起,双眼通红,齐悦见此连忙拉住他,低声道:“爹,咱们走。”
齐传宗却不肯,推开她要冲进去质问齐兴民,想问问他,自己待他仿若亲子,他为何要咒他亲儿子死?
齐悦讥笑一声:“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过继后继承你身后的一切,甚至连大发服装厂都想一并继承。”
她的声音不高,却让齐传宗身体一下子定在原地,整个脊椎都弯曲了,慢慢转过身,拖着脚一步步往外走,再没有理会屋里的争吵声。
“齐兴民你个疯子,老子告诉你,不许动牛根,不然让你大伯知道了他能找你我拼命!”
“爹你瞎说什么,谁说我要动牛根了?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体而已。”
“别跟老子耍这花枪,老子警告你,你要敢做什么不用等你大伯动手,老子就打死你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