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江鱼,她的手艺在这一片江上若是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余国庆扭头看见齐悦露出小吃货的模样,登时笑着应了:“那今天就叨扰哥嫂了。”
“哪里算叨扰,你以往就是太客气。”船老板很是热络,出去交代他婆娘一定要招待他们,就匆匆下了船去联系客人了。
别看船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干瘦男人,他媳妇却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模样,姓元,齐悦直接喊她元姐姐,原想给她帮忙,结果全程只剩下喊6了。
只见元姐姐走到船尾,伸手提了一个网兜上来,里面装了十来条江鱼,她从中挑了四条最大的黑背白肚的鲢鱼,每条都有一两斤重,她往船板一摔,蹦跳的鲢鱼登时跳不动了。
而后那倒往鲢鱼肚子一划,掏出鱼内脏往船外一甩,嘎的一声,立在船舷上的鸬鷀一下子飞了过去,张口衔住鱼内脏,脖子一抻,吞入腹中。
唰的一声,又一条鱼的内脏甩了出去,鸬鷀震翅,精准无比地衔住。
等到吞下所有鱼内脏,鸬鷀才飞了回来,两只黑眼珠却随着女主人转动,似乎在期盼她赏它一条完整的鱼,可惜等来的却是女主人将它的脖子捆住,驱赶它去江面捉鱼。
被捆住脖子的鸬鷀便是捉住了鱼也是没办法吞食的,要等到主人将鱼从它嘴里掏出,然后驱赶它飞到江面继续捉鱼。
齐悦虽有些同情眼前这只被捆住脖子的鸬鷀,但身为客人,她也不好说什么。
元姐姐将乌篷船划到江心,先用油锅将四条鲢鱼煎得两面金黄,而后舀了瓢清透的江心水入锅,兹的一声,油花飞起,葱姜蒜入锅,锅盖一盖,汤水汩汩翻腾,鱼香溢出来。
十分钟后,锅盖打开,白的鱼汤,金黄的鱼皮,鲜嫩的鱼肉,香气混着翻腾的水汽钻入鼻中,让人差点垂涎三尺。
齐悦与余国庆都没有客气,先喝了一碗鲜美又清甜的鱼汤,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