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医生神色一肃,大步迎上去,伸手一摸孩子的额头,脸色微沉,吩咐道:“送到里屋床上去,我立刻给他打退烧针。”
齐悦不知道卫生所发生的事,她去邮政寄了信后,就回了杂院,又找院中的一个婶子要了个破花盆,在院子角落挖了土倒入花盆中,最后将那三根被豹子咬去了茎叶的铁皮石斛种了下去。
至于能不能活,她心底没底。
她却不知,她从邮局走后不久,周琼就来了邮局。
周琼跟邮局人熟,很轻易的拿到了齐悦的信,但他没有拆信,而是照着上面的邮寄地址,很快另写了一封信寄了过去。
半个月后,雷军收到了同一地址寄来的两封信,一封是齐悦的,一封是周琼的。
虽有些疑惑周琼为何给他寄信,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拆开了齐悦的信。
信的一开始,依旧是记录她生活的一些琐碎事,但他看得津津有味,嘴角的弧度不知不觉地扬了起来,眼底透着他都不知道的温柔。
这天是端午,全军聚集在操场看文工团的演出,他收到信时,舞台上正上演一个群舞,文艺女兵们漂亮的脸蛋,摇摆的腰肢,还有那不断抬高的大腿,看得军中的汉子们目不暇接,生怕漏过一个精彩画面。
于是,在一片如狼一般盯着台上文艺女兵的士兵们的映衬下,坐在前排的雷军一人低头看信,就显得很是突兀,但他那张冷硬的脸上忽然展现出温柔时,又让人禁不住心跳加快。
若是能让他以那样温柔的面孔对自己……欧阳蓝沁水眸流转出异样的光芒。
群舞到了结尾,如花的文艺女兵们热情地将手中大红花抛向下方的官兵,欧阳蓝沁将自己手中的红花直接砸向雷军。
红花的抛洒引起众官兵的哄抢,大伙各显身手,或跳或扑,以抢到红花为荣,更可借着抢到的红花跟漂亮的文艺女兵们搭话,若是就此结成